余獲戾于朝。一逐而歸于田。再逐而累于窮峽。于世已贅疣矣。既無所事事。間取簡策閱之如夢境已復(fù)置之。一日。見蘇長公和陶詩。深有契于衷。蓋蘇翁之偃蹇折困于惠于儋。髣髴于余。而乃若陶翁之高標(biāo)清節(jié)。余之景慕又不啻蘇翁。茲故踵其和而繼和之。凡一百二首。噫。九原可作。吾其麗澤于蘇。而函丈于陶乎。濁流橫天。平陸成江。生晚義熙。自比于無懷者。蹤跡雖懸。寓致則然也。以是言之。蘇翁之飽吃惠州。何渠不及于陶翁。而余之捐佩昭陽。追軌兩翁。亦豈相遠(yuǎn)也哉。達(dá)人曠識。意在驪黃之外。若以出處屈伸為標(biāo)的而二之者。糟粕論也。知余者必辨之。(萬歷丁巳四月下浣。玄翁書于昭陽寓舍。)
烈烈其風(fēng),曀曀其雨。
瞻彼同好,山河重阻。
我有絲桐,誰與共撫。
日居月諸,矯首以佇。